他一生经历了如此严重的抑郁症,却写下了传世诗歌《有一活泉》
- 作者:徐彬
区别于过去我写的的圣诗专栏文章,今天我想以不同寻常的方式,着重通过介绍及评论一个人特殊的患病历史来认识他的人生及所写的诗歌代表作。这个人从他22岁起就伴随着抑郁症的反复发作,多次试图自杀,一直到他的晚年。传记作家称他的一生“经历了史诗般的灵魂战争”;在他去世后,著名诗人勃朗宁夫人(Elizabeth Barrett Browning)还专门因他的这些特殊经历而撰写了一篇感人的长诗。然而,他的人生故事和他所写的诗歌《有一活泉》(There is a Fountain Filled with Blood/也有译成“宝血活泉”)却感动鼓励了无数同样身心柔弱的后来人。这个人就是威廉·考伯(William Cowper 1731-1800)。
考伯生于1731年的11月15日。他的家族在那个时代可算得上是令人羡慕的精英阶层。祖父斯宾塞·考伯是普通上诉法院的法官;叔祖父威廉.考伯不但做过英国司法部长和首任大法官,而且还被英王册封成第一代的考伯伯爵(Count Cowper);父亲约翰·考伯拥有剑桥和牛津大学的傲人学位,博士毕业后曾担任过大伯克汉姆斯特德区的教区长和英王乔治二世的牧师。
然而同样作为亨利三世和伊莉莎白时代诗人约翰·多恩的后裔,安妮.多恩嫁到考伯家后的命运却过于悲催。她婚后生了七个孩子,却只有考伯和他弟弟约翰活了下来,在34岁那年她又因难产而身亡。
母亲去世那年考伯才六岁。父亲只能将他和弟弟俩人送到一所寄宿学校去就读。不幸的是一进校门他就受到一位年长同学的肆意欺负,以至于每次遇到那男生他就惊吓得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对此后来他心酸地回忆道,“那时我对那个男生鞋扣的了解超过了对他身上的任何部分。”
过早失去母爱和年少遭遇霸凌这两件痛苦经历不但成了他少年时代不堪回首的回忆,也给他日后性格的形成带来了阴影,造成他不自信、渴望被人关爱,以及容易陷入幻想等心理弱点。
10岁那年考伯考上顶尖的著名私校威斯敏斯特公学(Westminster School)。在那里他最感兴趣的是古典文学,并多次因成绩优异而获得了奖学金,并结交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文友。
1749年考伯如期从威斯敏斯特毕业。早在毕业之前,父亲就按家族的愿望,为他在著名的“中殿”(The Honourable Society of the Middle Temple)完成了登记注册。这一机构属于当时英国三大法律教育、培训、管理机构之一,其功能相当于后来的律师协会和法学院。同时父亲还为他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安排好了为期三年的见习工作,希望他能够因此而尽快地熟悉实际业务,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人才。然而尽管如此,考伯的兴趣却一直无法专注在法律上,而是更青睐于他所热衷的文学。
▼下图左是考伯年轻时的画像;右上是威斯敏斯特公学校舍某处的历史旧照;右下是现今时期某年该校毕业生的合照
在那段日子里,唯一让他感兴趣的是每到周末可以到他亲叔叔、身为议院大律师的阿什利.考伯(Ashley Cowper)家去消磨时光。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那里他竟和他的堂妹西奥多拉(Theodora Jane Cowper/许多文章误写成表妹)产生了恋情,俩人还私下里定了婚约。可好景不长,不久之后西奥多拉的父亲便发现了他俩的这段感情,马上以血缘关系的理由而断然出面制止,并通过搬家对考伯关上了大门。
初恋的挫折给了两个年轻人重大的刺激,并影响了他们的一生。两人均终生未婚,(有些资料称西奥多拉后来嫁给了一位少校,但根据英国“牛顿/考伯博物馆”所提供的资讯,她确实终生未婚),而考伯更是因此陷入到漫长的抑郁风暴的轮回之中,迈入了他人生中第一次抑郁状态。
在失恋的打击下,接下来他又受到父亲去世的刺激,以及他获得律师资格后第一次要正式作为律师首次出庭的心理压力,这几件事情的叠加终于点燃了他情绪崩溃的导火线。在那些日子里,正如他自己所描述的,阴郁的情绪如同“前往地狱的黑色列车,每天在我的大脑中残忍地侵入,一直威胁要赶我前去那里”;“我要么惊恐地躺着,要么绝望地站起来, ….。”
虽然这次的发作在持续了若干个月后,在一次前往外地的旅游途中,被眼前的阳光、大海、森林组成的美景所治愈。但康复后的考伯即便已经有了律师的头衔,也无法像他人那样去正常开展自己的业务。不过他的文学兴趣却借此机会进入一个不小的收获期。他和朋友共同创办了一份名为《鉴赏家》的周刊,并在其中发表了多篇作品;同时也参与了他弟弟约翰为《伏尔泰文集》所做的翻译工作。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1763年,考伯的经济状况也变得越来越糟糕。正好这时伦敦上议院的职位出现了三个空缺,考伯家族中一位在政坛颇有影响力的亲戚立刻想到了他的需要,就设法将其中收入最高的职位给了他;但天性胆怯的他却只愿意接受其中不太需要接触他人的日志管理员一职。没想到即使这样还迎来了一位竞争者,导致主管部门只能采取通过公开的听证考核来决定谁能够被录用。然而此举正是考伯所害怕的。正如他自己所形容的,“像我这样的精神特质的人,要在公众面前展示自己无疑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于是他的抑郁症在十年之后再次被激发。
虽然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做相关的准备,但一切都是徒劳。 “每次踏进办公室的感觉都像进入刑场”,即使他选择了暂时离开去外地度假,但一回到伦敦焦虑和恐惧又加倍地回到他身上,不分昼夜地纠缠着他原本脆弱的神经。
在难以形容的痛苦和无望的挣扎中他想通过自杀来加以解脱,并尝试了多种方法来达到目的,最后一次还差一点成功…。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他的好友发现了他的状况,把他送到位于圣奥尔本斯,那时还叫“疯人院”(The lunatic asylum)的一家专门接纳精神疾病患者的诊所去治疗。
这家诊所的负责人是纳撒尼尔·科顿医生( Dr Nathaniel Cotton),他是英国历史上最早把精神问题当作疾病来治疗的医生之一。虽然前五个月的治疗并没有改变考伯的状况,但他并不气馁,凭著自己也是一名诗人的这一共同爱好逐渐拉近了和考伯的距离,情况开始有所好转。
科顿医生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他的治疗方法中有一个不可缺少的环节就是引导病人通过祷告和信靠主来战胜疾病。有一天考伯在诊所的花园里散步时,发现一本科顿刻意留在一张长凳上的《圣经》。他拿起书来随意打开,读到的是约翰福音11章有关耶稣使死了四天之后的拉撒路复活的经文,当时他就大受感动。他在这些经文中找到了上帝对自己孤独、痛苦的回应,感受到上帝并没有抛弃他,并向他这个破碎的灵魂伸出了怜悯和拯救之手…。他深信,就如同拉撒路一样,靠着耶稣他也能从这精神的死亡中复活。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再次打开圣经,迎接他的是《罗马书》第3章25节的内容: “ 神设立耶稣做挽回祭,是凭著耶稣的血,借着人的信,要显明神的义。因为他用忍耐的心宽容人先时所犯的罪, 好在今时显明他的义,使人知道他自己为义,也称信耶稣的人为义。” 事后他这样描述他读了这段经文之后内心的激动:
“瞬间信靠的力量降临在我的身上,神的公义如同充沛的日光挥洒在我身上。我看到了主耶稣祂完全的赎罪,我罪的赦免在祂宝血的封印下完成,祂的称义是那么的丰盈和完全。那一刻,我完全相信并领受了福音。如果不是全能主的膀臂支撑着我,我想我会因感恩和欢欣而死去。我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声音也在喜悦中哽咽;我只能敬畏地仰望天堂,心灵被那爱和惊奇所淹没。
从那一刻起考伯的信仰从此再没有改变和动摇过。然而救恩改变了他的心,却没有彻底改变他易发抑郁的精神倾向。就在他第二次抑郁症发作的十年以后,病魔又再次扑面而来。
在这之前我必须先大概介绍一下这段期间里考伯的经历。
在科顿医生那里住了18个月以后,基本康复的考伯搬到了离正在剑桥大学做研究的弟弟约翰家不远的亨廷顿(Huntingdon)居住。在那里他遇到一位剑桥神学院的学生威廉.昂温; 两人共同的基督信仰使他们迅速成了好友,考伯也因此认识了威廉的家人,牧师莫雷·昂温(Morley Unwin)夫妇和他们的女儿苏珊娜。不久后牧师家的一个房客离开,好心的牧师马上邀请清贫如洗又孓然一身的考伯搬到自己家与他们同住。
在这里考伯终于找到了家的感觉,这是他长期以来一直缺乏和渴望的。他和昂温一家人保持着温馨的互动。平日里他经常随着牧师参加教区教堂的各种活动,在家里也和他们一起保持着每天有规律的祷告和阅读。特别是长于他七岁的牧师夫人玛丽更是像大姐般地处处照顾着他。同时,他也经常外出骑马和散步。所有这些都非常有利于他身心的康复。为此他兴奋地在给朋友的一封信上这样写道:“在各个方面我都不可能找到一个让我如此满意的地方。”
然而这般美好的安宁生活被一场突而其来的意外打破。1767年6月的一天,昂温牧师在外出探访时不幸坠马造成重伤,不久之后便去世。考伯好不容易得到的身心庇护所顿时崩塌了,他又面临了了何去何从的窘迫选择。然而意想不到的转机却接踵而来。
在前来吊唁昂温牧师的人群中,有一位来自巴克斯奥尔尼教区的副牧师,他就是大名鼎鼎、曾做过贩卖黑奴船的船长、皈依基督后成为诗歌《奇异恩典》作者的约翰·牛顿。牛顿和昂温遗孀玛丽见面时,知道到对方希望换一个环境居住,同时也了解昂温牧师身前有过交代,希望考伯不要和他的家人分开,就善意地邀请他们一起搬去奥尔尼。
就这样考伯和玛丽家人一起来到了奥尔尼;在牧师家暂住了三个月后他们在附近的果园旁找到一处住所安定了下来。虽然这里的环境比不上原来的亨廷顿,但最大的益处是他和牛顿成了密友,每周有四天都在一起,在信仰之路上不断受到牛顿一路的带领和引导。在牛顿的建议和鼓励之下,他还开始了赞美诗歌的创作。
▼下图分别是考伯和牛顿画像以及牛顿和他写的《奇异恩典》
转眼到了1770年。那年的3月20日,考伯唯一的亲人弟弟约翰不幸因病英年早逝。虽然弟弟生前因着考伯的传福音已经接受了救恩,但由此引起的悲痛依然搅动了考伯易感的神经,抑郁的阴云又逐渐在他头上聚集。细心的牛顿发现了这一苗头,为转移考伯的注意力他提出了一个为期两年的计划,让考伯集中精力于创作圣诗,和他一起完成一本叫《奥尔尼诗歌》的专集予以出版。然而就在这一计划的推进过程中,抑郁症的毒蛇还是缠住了考伯,时间是1773年的春天,距离他第二次发作正好又是十年。
比起以往,考伯这次的症状十分特别。病魔一下子吞没了他正常的思维,以至于对周边的人和事发生了严重的误判。他怀疑所吃的食物里有毒,怀疑身边的朋友企图要谋害他,甚至连他最亲近的人,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关心照顾他的昂温太太玛丽都成了他怀疑和憎恨的对象。因为恐惧,他又一度不愿意去牛顿的教会请求帮助,而孤独又加剧了他的病状。在理性和心绪极度的混乱和迷失中,他甚至陷入了对自身的存在价值和上帝的旨意的深度误解之中,让他产生了自己是否已被上帝诅咒和抛弃的臆想。于是他又想到了自杀,有一次还为此走到了河边…。
幸亏后来牛顿发现了他的状况,再次把他接到自己的公馆与他同住。在牛顿恒切的祷告和玛丽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安慰下,直到16个月后他的脸上才重新露出笑容;而等到完全的恢复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虽然在这次发作之后,考伯打破了十年一次的轮回,平安度过了1783年,但在1787年玛丽儿子威廉·昂温的突然去世又引发了他抑郁症,甚至再次试图自杀,幸好及时被玛丽发现才躲过一劫,…。其后他仍然还有几次程度较轻的发病记录,而最后的那次已是他去世的五年前。
我之所以如实地地将考伯如此漫长和凶险的病史写出来,除了想让读者能够借此更深刻地理解抑郁症这种疾病对患者带来的那种痛苦和伤害,从而对身边可能的患者赋予更多的关爱之外,更为重要的是,我想就着考伯的经历和读者一起探讨一个无法回避的严肃话题,即神为什么会允许这一疾病在考伯身上长期存在,而不是在他信主后就彻底地医治它,让他今后有更健康的身心来服事主?
对此问题我曾经一度产生过困惑,因为我知道无论是在哪一家教会,都会遇到过这样的例子,大家为一些患有重病的肢体虔诚祷告,但却一直看不到他们被神医治的结果。
但感谢主,就在此文的写作过程中,一位正经历着严重的抑郁症疾病,虽然尚未得以完全医治,但因着信靠渴慕神而生命得以彻底更新和改变的弟兄见证深深地感动了我,启发我去寻找正确的答案。
是的,我们的神确实有医治疾病的权柄和大能。旧约圣经称神为“耶和华拉法”就是“耶和华是医治”的意思;新约时代主耶稣在地上传道时更是大展医治的神迹。即使在当今时代,我们也能看到许多患者的严重疾病被神医治的美好见证。
然而一个信徒究竟是否能够得到神的医治以及何时得到医治的权柄掌握在神手里,而神对子民的拣选和救恩的目的和出发点并不是只为了医治,而是赐给他们生命之道,“让信祂的不至于灭亡,反得永生!”
这一点我们也可以通过使徒保罗事奉的经历来予以进一步的诠释。他凭着主赐给他的能力曾经大展医治神迹,甚至连他身上的手巾和围裙被人拿去放在病人身上,都可以使他们疾病退去。然而他自己肉体上的那根刺,三次求主挪去却一直未得应允。在他的书信中我们还可以看到以下信息:他知道特罗非摩病了,清楚提摩太的胃病经常发作,甚至了解巴弗提“病得几乎要死”,但他除了给出某些建议和安排外,并没有出手给他们医治,有的则是他如何与他们同工,全心全意地去推动福音在外邦人中传播和教会的建设。(参见:徒19:22;林后12:7-9;腓2:25-27;提后4:20;提前5:23)
我更借着旧约中耶和华神是如何通过哀歌和先知书卷来展现祂的选民,以色列人所经历的痛苦、悲伤、绝望和挣扎,让他们在生命的最黑暗时刻去挖掘和感受神赐予他们的丰富恩典的历史,欣喜地联想到神在考伯身上也存在同样的作为。
透过考伯身上层层的抑郁阴霾,我看到其实神不但从来没有离弃过他,而且一直向考伯伸出了怜悯、慈爱的大能之手。这些不仅仅是表现在当他陷入灵魂的完全黑暗时神用恩光照亮及温暖了他的心,让他成为神国的光明之子,也不仅仅是他每一次的凶险的发作最后都能转危为安,走出死荫幽谷,而是更鲜明和具体地表现在,每当他最需要帮助和陪伴的时候,总会有关键和正确的人及时地出现在他身旁,扶持帮助他走出黑暗的深渊。先是科顿医生对他的精心治疗,后是昂温牧师的热心接待,再是牛顿牧师的一路带领,最后则是昂温遗孀玛丽长达数十年无微不至的陪伴、照顾和安慰。所有的这一切岂可通过偶然两个字来形容!!
▲上图自左起分别是科顿医生、牛顿牧师和昂温夫人玛丽的画像
而且神如此厚爱他,在他55岁时还因为所写的一部长达5000行的长诗《任务》(The Task)而引领了一代英国文坛的风潮,被英国浪漫主义诗歌的奠基人之一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称之为“最伟大的现代诗人”。 除此之外,像他这样一个身心长期软弱的人神居然保守他活到69岁,远超出那个时代英国男性40岁的平均寿命!
更让人惊奇的是考伯所写的多数赞美诗歌恰恰都是完成在他第三次忧郁症大爆发的前后,有一部分甚至就是写于他发病的过程之中!因他的疾病而延迟出版的《奥尼尔诗歌》一书中由他撰写的部分就有67首之多,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这首写于1771年《有一活泉》。
在他的诗歌里读者看不到有任何忧郁和黑暗的痕迹,有的只是敬虔和感恩、温柔和赞美。而且正因为考伯有过这样的特殊经历,他笔下的诗歌在读者的眼里才不是一行行冰冷的文字,而是发自一个朝圣者灵魂深处伴随着泪水的真情流露;因此也更能够打动人的心灵,安慰激励那些同样处在身心软弱甚至绝望中的信徒,在苦难和困境中通过信靠主耶稣去面对人生中各种艰难的挑战!
而所有这些恩典的源头就是来自考伯这首代表作中所赞美的那位“被杀羔羊”主耶稣,祂在十字架上流出的“奇妙宝血,永有除罪能力,能洗清一切罪迹。”任何人只要接受祂的救恩就能够坦然地来到上帝的面前,接受祂无尽的恩典和慈爱。
这救恩对信徒来说是多么的宝贵,人们一旦获得这救恩,就永远不会失去,因为“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鬼魔,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天之上的、是大地深处的或是其他受造之物,都不能使我们与上帝在主基督耶稣里赐下的爱分离。”(罗马书8:38-39,圣经现代译本)
考伯在科顿诊所初信那一刻为自己得到这救恩而喜极而泣。他的属灵导师牛顿在海上遇险蒙恩得救后也因着这救恩而写下了著名的诗篇《奇异恩典》。尽管考伯在他第三次大发作时曾经一度因失去了心智而产生过自己是否被主遗弃或诅咒的臆想,但正如勃朗宁夫人在为纪念他所写的那首诗中所指出的:“世上最可怕的妄想,扼杀了希望,却不能毁掉希望的果实”(That earth’s worst frenzies, marring hope, should mar not hope’s fruition.);就因为有这个确信,所以她在这首诗的最后才这样写道:“在考伯的墓前,我在异象中看到了他的狂喜!”( I, on Cowper’s grave, should see his rapture in a vision. / “rapture”在基督教中也有“被提”和“复活”的含义 )
两个半世纪前,考伯是受旧约《撒迦利亚书》中: “那日, 必给大卫家和耶路撒冷的居民开一个泉源, 洗除罪恶与污秽” (13:1)那段经文的启发而写下了这首诗歌。如今,我们每一个信徒更是通过各自的见证,看到主耶稣宝血所化作的生命活泉是如何生生不息,恩泽四方;其流淌之处,死亡的权势被淘汰,罪人的过犯被洁净,受伤的心灵被抚平,整个世界亦为之改变 … 。
最后,让我们一起来欣赏这首改编于美国西部民歌「洁泉」(Cleansing Fountain)曲调的《有一活泉》。
后记:谨将此文献给所有身心软弱及长期患有各种疾病尚未得医治的弟兄姐妹,特别是患有抑郁症的肢体。据世界卫生组织2022年的统计,世界上竟然有多达10亿的人患有以抑郁症为主的各种精神心理障碍疾病;其中有71%的患者在他们一生中从未得到相应的医学治疗和健康服务。他们是我们特别需要付出关爱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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