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優美愛爾蘭民謠為曲調的經典詩歌《但我知道》

作者:徐彬

 

█  引言: 不久前在我們團契慶祝聖誕的聚會中,有一位熱愛詩歌且很有歌詠天賦的姊妹獨唱了《但我知道》這首詩歌,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半年前她的丈夫經歷了因癌症而切除全胃的手術,但夫妻兩人卻憑著禱告和對神的堅定信靠,順利走過了那段死蔭幽谷。那天她的歌聲是那麼地充滿深情、信心和力量,不但深深地感染了我,也讓我萌生了將這首詩歌和它的作者生平介紹給大家的動力。

(一)

1873年至1875年間,美國著名大佈道家德懷特·萊曼·穆迪(Dwight Lyman Moody)來到英國的倫敦、利物浦、伯明翰等地舉辦了一系列的佈道活動,極大地推動了正在英倫興起的教會復興活動。就在這一期間,有一位平時熱衷於登山活動,年僅17歲的年輕人因為參加了一次穆迪佈道會,生命得以改變。他就是後來創作了《但我相信》(I cannot tell )這首詩歌的作者,名字叫威廉· 揚· 傅爾敦(William Young Fullerton 1857-1932)。

傅爾敦出生於1857年的3月8日。他的家鄉是愛爾蘭的貝爾法斯特,父母親都是虔誠的長老會信徒;在這樣的家庭長大使他從小就飽受到福音的薰陶。

在參加了穆迪佈道會的第二年,為了能夠得到更多的福音餵養,傅爾敦專門來到倫敦,加入到由著名牧師、也是穆迪在英國佈道的重要福音夥伴,有“講道王子”之譽的查爾斯. 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 1834-1892) 主持的大都會會幕教會(Metropolitan Tabernacle);從此他也成為司布真的忠實追隨者。

大都會會幕教堂是英國一傢俱有悠久歷史的浸信會教會。自它建堂以來,包括本傑明·濟慈(Benjamin Keach 1640-1704)、約翰·吉爾(John Gill 1697-1771)等多位著名神學家都曾在此擔任過牧師,曾經一度是英國最大的浸信會教會。但隨著教會牧師約翰.呂本在1836年的去世,會眾開始大量流失;以至原本可容納1200人的教堂,後來只剩下200餘人還在繼續做主日。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1854年才得以扭轉,而其中關鍵的人物就是當時年僅20歲的司布真。

自從司布真來擔任牧師之後,教會重新開始復興;會眾人數也隨之迅猛增加。不到一年教堂即變得人滿為患,只能去租用可容納2500-3000人的艾克特堂(Exeter Hall)來做主日禮拜;不久之後又出現了禮堂無法容納會眾的局面,於是教會再費資租用了可容納1萬到1萬2千人的“舍裏園音樂廳”(Surrey Gardens Music Hall)來滿足會眾的需要。司布真在這家教會服事了近四十年,期間數以萬計的會眾因受他的講道影響而受洗,其中就包括年輕的傅爾敦。

▼下方上二圖分別為司布真成為牧師時期倫敦大都會會幕教會的教堂內外景;下圖為司布真牧師講道時的盛況

(二)

傅爾敦是在加入這家教會的第二年完成的受浸儀式。一年後他又進了由教會創立的“牧師學院”(“Pastors’ College”,後來改名為“Spurgeon’s College”,即“司布真學院”)接受神學裝備,他也因此成了司布真的學生。在此期間,司布真的神學理念、講道風格,以及對福音傳播的熱忱不但深深地感染了他,也給他後來的生命軌跡帶來重大的影響。

從牧師學院畢業不久,傅爾敦便開始效法導師司布真,投入到正在興起的英倫屬靈復興運動之中,並逐漸成長為一名備受人們尊敬的福音使者和佈道家。在1879年至1894年的十五年期間內,他在英國各地不斷舉辦佈道會,大力宣講福音,推動各地信徒的靈命復興。隨後,他又受邀來到萊斯特的“墨爾本教堂”(Leicester’s Melbourne Hall)擔任牧師;在這裏他牧養教會長達18年之久,服事大有果效。

1894年傅爾敦離開墨爾本教會,進入英國浸信會傳教士協會任職;到1912年他已提升到協會內務專員(Home Secretary of the Baptist Missionary Society)的職務 。在此期間,他曾先後訪問了歐洲、非洲、北美和亞洲的許多國家,關懷、考察海外宣教事工及相關會務;其中也包括在1908年他作為英國浸信會歷史上第二個訪華使團的成員出訪中國的經歷。

那次他們一行從上海入境,途經漢口及北京,先後探访了山東、山西,陝西、河南等地由英國傳教士建立起來的教會,以及他們所創辦的學校、醫院等福音慈善機構。結束訪問後,他和同行的協會秘書C.E. 威尔逊聯名撰寫出版了《新的中国:现代旅行的故事》(New China: A Story of Modern Travel)一書,為中國北方的教會歷史留下了許多珍貴的資料。對如此繁勞辛苦的服事,他本人卻謙卑地表示,當時自己只不過是“一名傳教的旅行者,而非傳教士”(as not a missionary but a missionary traveller)。1917年,六十歲的傅爾敦被浸信會聯盟一致推選為主席,成為英國浸信會領導群體中的重要一員。

 

除了教會服事之外,傅爾敦還是一名出色的傳記作家。自1892年起,他分別為多位他所熟悉的福音重要人物撰寫了傳記,其中包括他的導師查爾斯·司布真、以創辦了專門收養貧困兒童的“費根之家”(Fegan’s Homes)而聞名的慈善家詹姆斯·費根(James Fegan )、曾經在南非和印度宣教的著名牧師弗雷德裏克·邁耶( Frederick B. Meyer ), 以及《天路歷程》的作者約翰·班揚(John Bunyan)等人。即使到了晚年,他也仍然參與了多項福音事工,直到他75歲那年安息主懷。

(三)

儘管傅爾敦一生的服事取得如此的果效,然而讓他在青史上留名的還是他創作的這首詩歌《但我知道》。雖然作者並沒有留下相關的創作背景介紹,但我們仍然可以從他一生的生命見證和詩歌的發表時間來對此作一個大致的推測。

《但我知道》最早發表在1920年由傅爾敦編纂的《生命的恩賜》(The Gift of Life)一書中,而那時離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才不到二年。我們可以想像,經歷了長達四年戰爭蹂躪和浩劫的英國民眾,在那時要面對眼前支離破碎、滿目瘡痍的家園以及極不確定的未來時,內心會有多麼的無助、焦慮和迷茫。因此,作為教會領導人之一的傅爾敦,在那時創作和發表的這首詩歌,顯然離不開這一特殊的歷史背景。

讀者可能已經注意到,詩歌的每一節都是以“I cannot tell how….”(我無法訴說為何….)開頭,隨後再以“But this I know, ….”(但是我知道….)這樣的結構展開。這種句型英文稱之為 “Anaphora”(回指)和 “Repetition”(反復),即通過前後的對比和轉折來增強所要表達的情感力度。

傅爾敦在詩歌中正是借用了這種表達方法,有力地阐明了关于耶穌的降世、受難及復活与信徒的生命和世界的结局之間的關係,从而引導廣大民眾,將眼目定睛於神的確定應許和對主耶穌大能的堅強信靠,去面對眼前破碎的世界及不確定的未來。特別是詩歌第二節所表述的: “但我知道,祂手醫治我心傷,除我罪惡使我恐怖消散,凡擔重擔的人都能享受安息,因我的救主,為世人祂在這裏”特別貼近當時英國民眾的心靈需求;而詩歌的第三、第四節中的 “ 眾人必見祂榮光“, “必有一日公義的日頭要普照天空要響徹歡呼,千萬世人要引聲而高唱,天上傳揚地上眾口同聲說道,必竟我救主,祂來到世上做王“,更是給英國信徒和民眾帶來了極大的信心和盼望。

詩歌發表後迅速傳遍了各地,為戰後歐洲各國的教會復興注入了強大的精神動力。即便到了在百年之後的今天,這首詩歌仍然跨越了時空,持續影響著世界各地的信徒,成為人們在苦難中仰望依靠主的心靈之歌,激勵他們在信仰的道路上勇敢前行。

(四)

傅爾敦在發表這首《但我知道》時所採用的曲調是來自北愛爾蘭的一首民謠,調名叫“倫敦德裏小調” (Londonderry Air)。該調名所包含的“倫敦德裏”其實是愛爾蘭一個小鎮的名字。19世紀中葉一位名叫簡·羅斯(Jane Ross)的民謠愛好者,在這個鎮上的街上聽到一位盲人藝人正在演奏她陌生的一曲子;她被那優美而動人的旋律深深吸引,遂將其記錄下來。之後她將該曲子轉交給愛爾蘭的古典音樂學家喬治·皮特裏(George Petrie),後者則將其收錄在他的古愛爾蘭民謠集《The Ancient Music of Ireland》中。由於該旋律並沒有固有的曲調調名,故皮特裏將其命名為“倫敦德裏小調”。

正如羅斯和皮特裏兩人在評論時所一致指出的,這一曲調十分古老,特別完整地保留了愛爾蘭傳統的民謠風格;而愛爾蘭作為歐洲民謠的故鄉,其民謠的典型特點就是以柔美抒情、悠揚婉轉、空靈縹緲而著稱。這種風格的旋律往往可以成為表達豐富情感的絕佳載體,格外沁入人心。在英國的經典傳統詩歌中,《成為我異象》就是因為使用了愛爾蘭民謠的曲調而備受人們的喜愛。而《但我知道》詩歌也正是憑藉“倫敦德裏小調”的特有感染力,完美地配合了詩歌的主題內容,賦予作品深遠的藝術魅力與靈性力量,從而使其跨越時空而流傳至今,成為傳統聖詩中的又一經典佳作。

表現在具體的旋律中,歌曲的前半部分在緩慢而深情的低音音階中展開,營造出格外寧靜和內省的禱告氛圍,仿佛在引導聽眾進入對基督救恩奧秘的敬畏和思索。而進入到後半部分,從“但我知道”開始,旋律逐漸顯得寬廣、高昂和富有力量,以此象徵信仰從沉思走向堅定,並傳遞了對生命與永恆的盼望的確信,從而給聽眾帶來了強烈的情感共鳴。整首曲子始終貫徹了悠長而流暢的旋律線條和優美的抒情風格;每一段旋律都蘊含著一種溫柔的力量,既不急促也不沉悶,如同涓涓細流般的自然和流暢,讓人感受到不可言喻的靈性慰藉與平安。

結束的話:

親愛的弟兄姐妹,眼前我們面臨的世界同樣處在極其動蕩,充滿了不確定性的歷史時刻;雖然我們憑著自己有限的智慧,無法完全明了在這背後神的所有計畫和作為,但因著基督的降生、受難和榮耀的復活,因著兩千多年來億萬子民的生命見證,我們依然和當年的傅爾敦一樣,全然相信主耶稣十字架救恩的真切和祂必再來應許的信實。正如聖經《啟示錄》所指出的:“看哪,祂駕雲降臨,眾目要看見祂,連刺祂的人也要看見祂;地上的萬族都要因祂哀哭。這話是真實的。”(啟示錄 1:7)

願《但我知道》這首詩歌將我們的目光從當下的世界和個人的處境引向那將來的榮耀圖景,時刻提醒自己主再來的應許是我們永恆的福分和盼望,彼此扶持,以信心和忍耐奔走前面的路,更好地活出福音的見證,直到那榮耀的日子來臨!阿們!

(筆者註:曾經一位名叫Ken Bible的作者,在1996年使用傅爾敦這首詩歌同樣的名字及同一個曲調創作了一首文字不同但內容相似的讚美詩歌。因為網上有關傅爾敦本人的信息及這首詩歌的創作背景介紹過於缺乏,因此很容易造成造成兩者的混淆,在此予以說明)

下面我們就一起來欣賞這首詩歌。

第一首由美國人所創作的聖誕名曲《東方三博士》

作者: 徐彬

 

又一年的聖誕佳節快到了。回首以往,我在這個專欄上已經寫了五篇和聖誕詩歌有關的文章,歌名包括《以馬內利懇求降臨》、《平安夜》、《哦,聖善夜》、《普世歡騰》,和《小伯利恒》。這些詩歌雖然各自的創作時間、寫作背景、音樂風格,以及作者的人生經歷都有不同,但多數卻是出於歐洲的作者。而今天我要推薦的這首聖誕歌曲卻是第一首詞曲全是由美國人創作的詩歌,那就是《東方三博士》。作者的名字叫約翰·亨利·霍普金斯 (John Henry Hopkins Jr.1820-1891)。

1820年10月28日,一個嬰兒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匹茲堡的一位聖公會牧師家中呱呱落地。他雖然已經是家中的第三個孩子,但卻是第一個男孩,因此也特別受到父母親的寵愛,給他取了和父親一樣的名字,也叫約翰.亨利.霍普金斯。(以下以“老約翰”和“约翰”來區分父子倆)。

說起男孩的父親老約翰,他這一輩子在常人的眼裏可算得上是了不起的人生。他1792年出生在愛爾蘭,17歲那年才隨父母移民到美國。作為一個初來乍到的新移民,他為生計所迫,不能像同齡人那樣按部就班地繼續求學,而必須馬上進入職場養活自己。他先是在一家會計事務所擔任記賬,之後又去做圖書插畫的美工;到21歲時,因心中有一個成為鐵匠大師的夢想而想方設法辦起了一家鑄鐵工廠;數年後生意失敗,只得轉去靠教他人繪畫和音樂為生;24歲時又對法律產生了強烈興趣,通過三年努力一舉考上律師執照,並靠一己之力把他的事務所做到整個匹茲堡規模最大。

就在眾人眼裏已經功成名就之刻,老約翰卻因著讀到一本福音名著而被神光照,生命開始翻轉。信主之後他即根據國教的“公禱書”內容召集親友在家裏舉辦福音聚會;不久便因其出色的帶領和講道能力而被聖公會看中,被授予了特許執照,允許其參與教會相關的服事。進入教會後他又擔任了詩班的指揮和音樂總監;接下來只花了兩個月時間他就通過嚴格的牧師資格考試,並在1824年被正式被任命為賓州西部的三一教會牧師。當牧師期間因會眾人數急劇增長,他親自設計及施工監督新建了一座教堂,其鮮明獨特的建築風格又使他進入美國“哥特式建築”領域權威的行列。1832年他被新成立的佛蒙特州教區會議選舉為主教,而在當時的美國,聖公會僅有17個教區。到1865年他已被提升到僅次於全美聖公會大主教位置的“主持主教”(Presenting Bishop )一職。76歲那年歸於主懷,結束了他傳奇蒙福的一生。

老約翰一生中有過14個孩子,其中有三個幼年夭折,餘下的11個在他精心教育培養之下,長大之後各個成才,分別在牧師、教育、音樂、醫學、保險和新聞界行業中大有建樹。其中的佼佼者又非約翰莫屬。

下方的左右二圖分別是約翰父子▼

從約翰的成長過程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父親在身上的種種影響。他19歲時就大學畢業,又繼續念完了碩士學位,彌補了他父親當年作為新移民無力接受大學教育的缺憾。畢業後因他所學的一直是文學,故先去了紐約時報擔任記者;但那時他的心願還是想去報考哈佛法學院,有朝一日能和他父親一樣成為一名好律師。然而經過兩年下來的思考沉澱,最後他還是下決心放棄去攻讀法律,改為直接在紐約的聖公會總神學院學習神學,以實踐自己一輩子服事神的心志。在這決策的背後,人們似乎又可以看到其父親經歷中的某個縮影。

1850年約翰順利從神學院畢業;接著他就被紐約聖公會名下的一份刊物聘請,擔任了編輯。在這之前他因從小受到父親的影響就一直很喜歡詩歌,在本科和碩士階段除了文學之外又學到了許多音樂知識,加上在神學院系統地完成了神學裝備,因此在他成為編輯之後終於厚積薄發,開始在音樂編輯和詩歌創作領域上嶄露頭角,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績;其影響力之大,以至於他的母校紐約聖公會總神學院還專門聘請他,來學校教授教會音樂;他也因此成了該神學院有史以來的第一位音樂教師。在校任教期間,他不但培養了大批教會未來的音樂領袖,個人的詩歌創作也大有收穫,其中就包括這首在神學院服事最後一年所完成的《東方三博士》。

儘管約翰很早就被聖公會授予了執事和副牧師資格,也一直在自己所在的不同教會參與了各種服事,特別是敬拜音樂的帶領,但他直到1872年52歲時才正式成為教會的全職牧師。之後他分別在紐約州和賓州的幾家教會擔任牧師,忠心服事,直到他退休。71歲那年他因病去世,結束了他作為詩人、音樂家和傳道者的一生。

若以蓋棺論定,作為牧師的約翰,他的服事經歷以及他在聖公會的地位顯然和他父親無法相比;然而就他因著這首《東方三博士》詩歌而在世界上所產生的知名度和影響力而言,他還是遠遠超出了父親。

下面我就來介紹這首詩歌創作的具體經過。

故事還是得從他父親講起。老約翰家有一個傳統,即無論子女身在何處,結婚與否,每到耶誕節必要回到位於佛蒙特的父母家,大家一起歡度佳節,並要在節日中按聖經中的聖誕記載表演一個節目。而設計節目的這個任務往往又是非長子約翰莫屬。

1857年較早的日子裏,約翰就開始考慮今年聖誕節家裏要表演的節目。他想到自己的幾個侄子每年這個時刻就躍躍欲試,爭著想要扮演一個角色的需求,於是就根據馬太福音第二章來自東方的幾位博士在那顆星的指引下尋找及朝見新生聖嬰耶穌的記載,創作了一首即有三人分別獨唱又有眾人參與合唱的表演詩歌。

接下來就到了聖誕節的前夕。還在紐約聖公會總神學院擔任音樂老師和指揮的約翰正在為學院一系列的聖誕慶典活動籌畫節目,但紀念1月6日“主顯節”的安排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詩歌。這裏所說的“主顯節”是聖公會紀念耶誕節日的一個組成部分,時間是每年的1月2日,即耶誕節之後的第8天,為的是紀念當年那幾位東方博士作為外邦人的代表,朝見聖嬰新生王的重要日子。這時候約翰想到了他為家人寫的這首詩歌。經過他進一步的修改完善以及排練,這首詩歌終於在主顯節這一天,正式登上了神學院的碩大舞臺。

與此同時,這首詩歌也在約翰的父親家給那年的聖誕帶來了歡樂,並且還成了他們家每年慶祝聖誕的保留節目;隨著節日裏的人來人往,詩歌先在老約翰的朋友圈裏流傳了開來。在這之後,隨著1862年約翰將其公開發表在自己編輯的《頌歌、聖詩和歌曲》專集之中,詩歌進而流傳到世界各地,成了各國慶祝聖誕歌曲寶庫中必不可少的經典之一。由於它是聖誕詩歌中第一首完全由美國人完成詞曲創作的歌曲,也從此也改寫了傳統經典聖誕詩歌皆出於歐洲作者的歷史;而約翰本人也因此詩歌而進入了世界聖詩名人的行列。

現在我們一起來欣賞這首詩歌。

  《东方三博士》(We Three Kings of Orient Are)

(一)博士三人來自東方,攜帶禮物獻新生王,
跟隨景星在前引領,跋涉河流山崗。
(二)新王誕生伯利恒城,我攜黃金恭敬獻呈,
祂掌王權統治萬邦,直至永世無疆。
(三)謹將乳香歡然獻陳,臨格君王配受此香,
但願萬民禱告頌贊,崇拜至高君王。
(四)獻上沒藥苦味至濃,表示我主將受傷痛,
憂愁歎息流淚死亡,被葬孤寂墓中。
(五)基督復活榮耀輝煌,被殺羔羊救主我王,
哈利路亞,哈利路亞,聲震天地四方。
    副歌
啊!奇妙明星放光芒,閃爍燦爛真煇煌,
一直照亮,引向西方,領我們就主真光。 

大家可能已經注意到,這首優美的英文詩歌中它的歌名是“We Three Kings of Orient Are”,也就是說,在約翰的筆下,這三個憑著那個晨星指引前來朝拜聖嬰的東方人,其身份並不是“博士”(The Wise Men),而是“國王”(The Kings)。可是在英文馬太福音的第二章中,卻明白寫的是“The Wise Men”,即“博學之士”。(聖經並沒有明確寫那些東方博士有幾位)那麼為什麼受過嚴格神學院教育的約翰要將他們寫成是國王呢?

這就要回溯到西元三世紀,羅馬一位叫特土良(Tertullian)的著名神學家在解釋《馬太福音》相關經文時所提出的一個觀點。是他最早提出,這幾個朝聖者很可能是君王;理由是在那時的東方各國,天文學和占星術的使用必與君王相關;而且在《舊約》詩篇第72篇裏也有當彌賽亞來臨時,各國列王要前來獻上禮物並叩拜祂的預言。特士良的這一見解在中世紀得到了歐洲天主教及英國聖公會的普遍接受並一直流傳下來。而約翰在創作時根據詩歌內容的需要就沿用了這一說法。不過為了尊重聖經的權威性,許多這首詩歌的中文譯者仍然將這首詩歌翻譯成《東方三博士》。

接著我們再來看這首詩歌所呈現的音樂風格和特點。初聽這首詩歌,也許你會覺得約翰的創作似乎並沒有特別的高深大雅之處,它的旋律不但十分穩定,而且基本還是在低音區徘徊,各音節的曲譜又使用了較多的重複。這固然可能與作者要借此來襯托這幾位神秘的東方人騎著駱駝,經歷了艱難曲折的長途跋涉前來朝聖的背景需要有關;但更為重要的是,這些風格特點恰恰是中世紀教會傳統詩歌的一個顯著特點,即借著詩歌來彰顯敬拜神時所應有的莊嚴、虔誠、敬畏和神聖。而精通聖詩歷史的約翰之所以將這些風格引用到詩歌的旋律創作之中,正是為了反映這幾位朝聖者前來拜見聖嬰耶穌時那種特定的場景和氛圍。

以上的這些旋律特點到了近現代又成了這首詩歌受到教會會眾普遍歡迎的一個原因,因為它同時又十分易學上口,特別適合於大眾傳播。除此之外,筆者認為這首詩歌成為聖誕名曲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它容納了許多通常只有音樂舞臺劇表演才有的風格特點,即具有敘事性和儀式感,可作獨唱和合唱的組合,以及可以有不同的角色分配和動作搭配等元素。而這些在其它聖誕詩歌中是比較少見的。

事實上,這一分析也符合了約翰創作時的初衷。正是他安排了詩歌第二、三、四節的獨唱環節,還根據傳說中的三王來歷,分別在這三節的曲譜上加注了送上黃金的梅爾基奧爾(Melchior),贈送乳香的加斯帕(Caspar,也稱Gaspard),以及獻上沒藥的巴爾薩澤(Balthasar)的名字。同時,對詩歌一、五兩節以及副歌部分的處理,約翰也賦予了類似音樂劇中的主題合唱模式,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至今仍然可以藉著視頻,觀看到一些西方教會由三位穿扮成國王盛裝的演員通過獨唱、合唱和相關的動作來演唱這首詩歌的場面。

當然作為一首聖誕讚美詩歌最為重要的部分是它所包含的屬靈亮光,那就是通過朝聖者所獻上的這三種象徵性禮物、來彰顯聖嬰耶穌的降生將帶給世人的重大意義。

說到這三種禮物,黃金和乳香的象徵性人們會比較容易理解,因為眾所周知黃金歷來就是財富、權力和榮耀的象徵;而乳香作為一種焚香材料則常在古代的宗教儀式上,用來敬拜天上的神明。東方朝聖者之所以獻上黃金和乳香是表明外邦人也承認這位聖嬰將來的王權和神性,就像詩歌所頌贊的,“祂掌王權統治萬邦,直至永世無疆”、“但願萬民禱告頌贊,崇拜至高君王”。

然而沒藥作為禮物卻是人們所難以理解的,因為沒藥在那個時代的最大用途是用作死者屍體的防腐。放眼古今中外,有誰會給新生嬰兒送上這一“禮物”?!這豈非是對這位新生王的詛咒!又怎能與前面象徵王權和神性的黃金河乳香搭配和相稱?!然而上帝偏要讓朝聖者送上了沒藥,其用意就是向世人預表,這位嬰孩將來註定要將承擔世上所有人的罪孽,被殘酷地釘死在十字架上,以此來完成上帝賦予祂的神聖使命,即通過祂的流血和死亡救贖萬民,並在將來“叫一切信祂的不致滅亡,反得永生!”(約翰福音3:15)。

儘管就像第四節詩歌所示的,送給聖嬰的沒藥是那麼的“苦味至濃”,經歷了“憂愁歎息流淚死亡”的主耶穌,被埋葬在“孤寂的墓中”,是那麼的淒涼,然而,接下來的第五節詩歌就告訴我們,三天後這位“被殺羔羊”“榮耀”地“復活”了,因此“哈利路亞”的歡呼“聲震天地四方”,人類從此進入了一個新紀元。

這就是約翰這首詩歌要帶給我們的啟示,也是我們每年紀念、慶祝耶誕節應該銘記的意義和目的。

結束語

親愛的慕道朋友,願這首詩歌如同兩千多年前那顆引領朝聖者的晨星一般,照亮你未來的心靈求索之路。當年他們憑著信心去追隨星光,歷經了曲折和挫折,走過了漫長的路途,終於在伯利恒找到了那位聖嬰。而時至今日,神的大光也一直在照耀著大地,要指引你去尋找能夠給你帶來永恆生命的救贖之主。您,願意前行嗎?

 

 

請欣賞此歌演唱的中英文視頻▼

 

 

《主必保守我》背後“一曲兩歌”和“一歌兩調”的故事

作者:徐彬

 

引言:在聖詩的寶庫裏很少有一首詩歌會像今天我要介紹的那樣,不但涉及到那麼多的人物和關係,而且還先後衍生出同一個曲調唱紅了兩首不同的詩歌,接著又同一首詩歌產生了兩個好聽的曲調這樣“複雜”的故事。這首詩歌的名字就叫《主必保守我》(He Will Hold Me Fast)。

   領路之人

在開始介紹這首詩歌的詞作者及作曲家之前,我要首先介紹一個人,他的名字叫鲁本·阿彻·托瑞(Reuben Archer Torrey 1856–1928)。因為如果沒有他,不但這兩位生活在遠隔重洋兩大洲的作者就無法彼此相識,一起來創作詩歌;甚至還可以說,如果沒有托瑞,他倆還無法脫穎而出,成為聖詩領域的創作名家。

托瑞1856年出生於美國新澤西的霍博肯,父親是一名成功的律師和銀行家。年少時托瑞家十分富裕,單宅地就有200英畝之大。但就在他考入耶魯大學後的1873年,父親因美國的經濟大蕭條破了產,家境一下子變得而一貧如洗;用托雷自己的誇張的話來說,父親當時窮得只剩下一個火柴盒和一對紐扣。家中的突變給他的情緒帶來了嚴重的影響,造成他嚴重的精神鬱抑,甚至發展到有一天夜裏一心想輕生的地步。就在他進入洗手間想找利器自殺的關鍵時刻,遠在家中一直期盼兒子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傳道人的母親在睡夢中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驚醒,急切地跪到地上為兒子祈禱;而與此同時,托雷也被一種強烈的禱告欲望所催逼,使他從憂鬱中清醒過來,不由自主地跪下來求神救他脫離重擔,…。就從那一刻起他下了決心要將自己的一生獻給主。

1889年托瑞在埃爾蘭根大學獲得神學博士學位。畢業後他不但加入了著名佈道家德懷特·穆迪的福音團隊,而且還成了芝加哥聖經學院的負責人(即現在著名的芝加哥穆迪聖經學院的前身)。此時他終於實現了母親的願望,正式成了一名傳道人。

之後的托瑞一直致力於在世界各地傳播福音,果效斐然;甚至還有教會史的研究者認為,他是自使徒時代以來,在個人宣揚福音方面做得比任何人都多的佈道家。而這一切都始於1902年他和福音音樂家查爾斯·麥卡倫·亞曆山大(Charles McCallon Alexander 1867-1920)合作,前往世界各英語國家所開展的巡迴宣教之旅。今天我要介紹的這首詩歌的詞曲作者就是他们在澳大利亞和英國的宣教場合結識,並繼而吸收到他團隊裏一起服事神的艾達·哈博森 (Ada Habershon 1861-1918)和羅伯特·哈克尼斯(Robert Harkness,1880-1961)。

▼下圖為托瑞和亞曆山大1905年在英國舉辦福音佈道會的盛況照片

詞曲作者

 

我先來介紹詩人艾達·哈博森女士。她1861年出生在英國馬里波恩 (Marylebone)的一個基督徒家庭,父親是當地一位著名的醫生。

哈博森是一名大器晚成的聖詩詩人。她年輕時的主要興趣只在於唱歌;23歲那年當慕迪佈道團來訪時,她還曾經上臺和大名鼎鼎的聖樂家桑基(Ara D.Sankey)一起合唱過敬拜詩歌,並為他抄寫過不少聖詩曲譜。就在那時,她心裏曾經一度產生過創作詩歌的意願;可是到她真正開始創作時已經到了40歲的中年時光。1901年她在生病期間寫下了第一首英文讚美詩“Apart with Him”,從此踏上了詩人之路 。

因為哈博森是穆迪和桑基的舊識緣故,當1905年托瑞和亞曆山大來到英國巡迴宣教時就邀請她與團隊同行,專門為他們創作詩歌。此後每到托瑞舉辦佈道會時,哈博森都會全神貫注地在台下傾聽,然後再把她心中對講道的感動寫成相應的詩歌。她先後為團隊寫了200多首讚美詩歌,其中就包括這首《主必保守我》 (He Will Hold Me Fast)。

接著我們再來瞭解本詩的作曲家哈克尼斯。他是澳大利亞人,1880年3月2日出生在離墨爾本西北面的小城本迪戈(Bendigo),父親是一名牧師。和哈博森大器晚成不同,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在钢琴和管风琴上超越其年齡的傑出才華,而且還在16歲那年就發表了自己創作的第一首歌曲。

1902年6月,托瑞和亞曆山大一行在澳大利亚的巡迴宣教期間來到了他的家鄉本迪戈。在佈道會之前,有人来找他,问他是否愿意帮忙在會上弹琴。儘管那時他对福音毫無兴趣,甚至還有反感,但一想到虔誠的父母會因此高兴就勉強同意了。當天佈道會先開始詩歌敬拜,所唱的第七首詩歌是亞曆山大創作的成名之作《榮耀之歌》。在這之前哈克尼斯的鋼琴伴奏非常到位,可到了這首歌的副歌階段,他突然離開了原有的詩歌譜本,自作主張加入了即興而成的旋律演奏起來。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面對他的這個冒犯之舉,正在指揮的亞曆山大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側轉身來鼓勵他繼續保持下去,並說“這就是我想要的。”

▼下圖為哈克尼斯在彈鋼琴時的照片

佈道會結束後在後場眾人聊天時托瑞问起哈克尼斯是不是基督徒?他聽了竟挺直身子直截了當地回答:“不是,我只是来弹钢琴的!”然而托瑞同樣也沒有因此就放棄他,不但為他禱告,而且鼓勵他與他們同行,繼續擔任團隊的鋼琴伴奏。亞曆山大更是專門利用與他在一起騎自行車外出的機會,在途中一路向他講述福音,…。終於,當團隊來到新西蘭時,他下決心將自己全然付出,奉獻給主。之後他跟隨托瑞、亞曆山大碾轉在塔斯马尼亚、印度等多國宣教,最後一起來到英國。而詩人哈博森就是在他們抵達倫敦後與他結識,並且成了一對絕佳的詩歌創作夥伴。兩人一起完成了許多經典詩歌的創作,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這首《主必保守我》。

詩歌具體的創作經過是這樣的。1906年初托瑞團隊來到加拿大多伦多宣教時,哈克尼斯遇到了一个初信基督的年輕人;後者在和他交談中表达了在信仰道路上內心“无法坚持下去的憂慮,…”。事後哈克尼斯專門写信给留在倫敦的哈博森,請她就這個問題專門寫一首相應的詩歌。

不久宣教團隊從加拿大返回到美國。那日他們正準備前往費城“军械库”(Philadephia Ordnance Deport)會議廳舉辦布道會,哈克尼斯收到了哈博森應他請求寫成的一首詩。當他打開來信,剛讀到“主必保守我”(He will hold me fast)的歌名時,靈感和旋律就立刻開始在他脑海裏浮現。接著他一口氣成了詩歌主譜和副歌的創作,並在當晚就在有四千人參加的會上獻唱了這首詩歌。一首經典詩歌就這樣誕生了。

“一曲兩歌”

 

詩歌發表後很快就流傳到歐美各地,受到眾人的喜愛。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就在這首詩歌的流傳過程中有一名民間的匿名詩人改編了它的歌詞,使它成了另一首經典的詩歌,名叫《讓主居首位》。

在聖詩史上這種借用了以往某首歌的曲調而唱紅的詩歌並非少見,但通常的情況是,一、兩者的時代相隔長久,二是彼此的歌詞沒有相關性;而且這種“改編”的結果往往會導致人們記住了後來的詩歌而忘了歌曲的“原主”。但《主必保守我》和《讓主居首位》卻打破了這種“慣例”。它們不但是產生於同一個時代,同樣的走紅,而且兩首歌的內容是如此的彼此相融,甚至你將它們放在一起當做一首歌連續唱下去都毫無違和感。

我們不妨來比較一下這兩首詩歌。

 

主必保守我 (He Will Hold Me Fast

每當我怕信心失喪,主能保守我;每當誘惑甚難抵擋,主能保守我。

單靠自己不能穩健,主必保守我;我的愛心時常泠淡,主必保守我。

救主看我珍寶一般,主要保守我;蒙救贖者主甚喜歡,主要保守我。

主不願我靈魂喪失,主必保守我;主付重價為我受死,主必保守我。

副歌

主必保守我,主必保守我,因我救主深深愛我,主必保守我。

 

讓主居首位》(Christ Preeminent

我心屬主,我靈屬主,讓主居首位;在主腳前,謙卑順服,讓主居首位。
讓主居首位,讓主居首位,甚願在我心靈之內,讓主居首位。

我家屬主,有主同住,讓主居首位;時常為我一家之主,讓主居首位。
讓主居首位,讓主居首位,諸事皆以主為依歸,讓主居首位。

教會屬主,蒙主拯救,讓主居首位;我為肢體,主為元首;讓主居首位。
讓主居首位,讓主居首位。會內事工由主支配,讓主居首位。

一生屬主,隨主任用,願主居首位;在凡事上顯主尊榮,願主居首位。
願主居首位,願主居首位,終身從主,永不違背,願主居首位。

 

通過比較我們可以看到,《主必保守我》詩歌描述的是當信徒面臨“信心軟弱”、“難抵誘惑”和“愛心冷淡”時從主那裏得到的保守和鼓勵;以及主之所以這樣對待我們,是因為祂視我們為 “珍寶”;為了不讓我們的“靈魂喪失”,祂甚至甘願付出“為我們死的重價來救贖我們”。正因為這樣深的大愛,祂必保守眷顧我們到底!

而《讓主居首位》則完全像是信徒對上述主的這種大愛的回應。歌詞強調的是:無論是在信徒的“心靈”深處還是在“家中”,都要“讓主居首位”,凡事“皆以主為依歸”;作為主的“肢體”,更要甘心以“主為元首”,在“教會的事工”中完全由神“支配”,將自己的一生“歸主任用” “一輩子跟從主”,“永不違背主”,永遠“讓主居首位”!

您說,如果將這兩首詩歌此唱彼和是否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一歌兩調”

 

講完這“一曲二歌”的故事後我還要介紹什麼是“一歌兩調”。儘管我們前面介紹的哈克尼斯在他那個時代被公認為是最佳的福音鋼琴家,單經他譜曲和改編的聖詩就多達二千餘首,但他譜曲的這首《主必保守我》在問世了百餘年之後,卻又被美國一位名不見經傳的美國年輕助理牧師重新改編了曲調。不但如此,這首新改編的詩歌甚至還後來者居上,逐漸替代了原創者的旋律,以至於如今人們在網上尋找《主必保守我》詩歌視頻時只能找到改編後的版本。但這又並不意味著哈克尼斯就因此被後人遺忘,他創作的曲調仍然在《讓主居首位》詩歌旋律中保存下來。而《主必保守我》和《讓主居首位》也因此成了兩首完全不同的詩歌。這真是“萬事互相效力,讓愛神的得益處!” 這位“厲害”的改編者,他的名字叫馬特·默克(Matt Merker)。

默克1984年生於紐約長島,很小的時候就信了耶穌。2006年在範德比爾特大學(Vanderbilt University)完成了宗教研究和音樂專業的學士學位後,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在“帳幕磐石教會”(Shelter Rock Church) 擔任音樂總監。2009年他來到華盛頓的“國會山浸信會教會”做實習傳道,並在次年正式加入該教會,成為助理牧師。2019年年底他離開華盛頓,前往田納西的納什維爾(Nashville),在埃奇菲爾德教會(Edgefield Church)擔任詩班部主任,同時還在著名福音音樂機構“蓋蒂音樂”擔任創意資源和培訓總監至今。

默克是在國會山教會服事期間改編了這首《主必保守我》。當他第一次聽到這首讚美詩時,心裏並沒有產生特別的想法。但不久之後他在生活中遇到了一段特別艱難的時期;在困境中他突然想到了這首詩歌,並根據自己的感動和靈感重新為它創作了全新的曲譜。經他編曲後的詩歌因為吸收了許多傳統和當代音樂的精華元素,在教會試唱之後立即受到會眾的歡迎,並逐漸流傳開來,成為一首特受人們喜愛的讚美詩歌。包括“蓋蒂聖樂”(Keith & Kristyn Getty)德州的“Shane & Shane” “恩典掌權音樂事工”(Sovereign Grace Music)等多個著名福音音樂團體和歌手所發行的讚美詩歌專輯中都收錄了默克的這首歌。

▼下圖即為默克在彈唱讚美詩歌時的照片

结束的话

 

哈博森所寫的這首《主必保守我》詩歌其英文原名叫“He will hold me fast”。這位女詩人之所以取這個歌名是為了回應哈克尼斯來信中所引述的那位多倫多初信者“難以堅持下去”的擔憂,英文就是“He would not be able to hold out”。兩者的句子中都用了“Hold”這個動詞,而這個詞的中文含義有“堅持、持有、抓住、抱住、托住、支撐、攙扶”等多種意思。因此,我們也可以將這首詩歌直譯成“主願意緊緊 ‘抱住我’”,或“主願意迅速‘托住我’,以及“主願意立刻來‘攙扶我’”。

是啊,在我們人生的道路上,每當我們遇到重擔或險阻難以支撐即將倒下的那一刻,是我們的這位恩主迅速用祂的臂膀緊緊地托住我們,要我們不要害怕;當我們因各種苦難而憂傷悲痛得無以自製時,又是祂緊緊地抱住我們,抹去我們傷心的淚,賜給我們內心的平安;當我們情緒低落,信心軟弱、或迷失方向時,祂更會親自攙扶我們,一路與我們同行,…。而且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由祂主動發出,在我們需要的時候立刻來到,並且還是完全的無條件。主耶穌的愛是如此的長闊高深,祂甚至願意為我們捨命,“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罗五7:8)而作為神的子民我們回報主的恩典的途徑就是要牢記“耶穌是教會全體之首,祂是元始,是從死裡首先復生的”,凡事“以祂居首位”,一輩子愛祂,順服祂,服事祂!(歌羅西書1:18)

願這兩首詩歌能夠更加激勵我們每一位弟兄姐妹愛主的心,使我們的行事為人與我們所蒙的恩相稱,在奔走天路的道路上“朝著標杆直跑”,直到再見主面的那一刻!阿們!

 

 

Influential New Age Guru Encounters Jesus

“I believed that I was God, and we could all become Christ too, if only we realized this inherent connection we have to God,” says former New Age blogger Steve Bancarz.

At 19 years old, he was a spiritual guru to hundreds of thousands of followers. For Steve, it had spiritual, and financial benefits. “I was getting 200,000 to 300,000 views on it a day and the income was, to me was an affirmation from God,” he says. “I believed God was rewarding me with helping wake people up into a higher state of consciousness.  It gave me a sense of power, a sense of purpose and a sense of meaning and value perhaps.”

Steve grew up in a Christian home, but as a teenager developed a fascination for aliens, the paranormal, and psychic phenomenon.  That led him to question his parent’s Christian beliefs, and eventually led to a full-blown obsession with new age theology. “The first thing that really got me doubting the Biblical world view was UF-ology,” Steve says. “All of these UFO sightings, evidence from the ancient world that we might have been visited. And there was enough evidence to make me consider that maybe the universe is filled with intelligent biological life that was perhaps naturally evolved. If you piece together the alleged evidence for reincarnation and the alleged evidence for ancient astronaut theory, you get New Age theology.”

Even so, Jesus remained part of Steve’s worldview. “I didn’t really reject him, but I didn’t accept him for who he truly was. I created an idol out of Jesus to suit my own preferences, to suit myself and to suit my sin. This Jesus was politically correct; he was a universalist,” Steve adds. “I wanted to be my own guide and I didn’t want to have to play by somebody else’s rules.”

As Steve began blogging about new age practices and supernatural phenomena, he came to enjoy his prominence, and the money and vices that came with it. But it was never enough. “I was a lust addict for ten years or so,” he says. “I was a really broken person.  I didn’t realize how broken that I truly was, but I was depraved. I was miserable. I had depression and anxiety that I was suppressing. I had all this quote-unquote ‘spiritual knowledge,’ all of this information and it wasn’t bearing any real fruit in my life. I felt like something was missing.  I felt a little bit dead inside.”

One night, Steve had a disturbing dream. “When I opened my eyes, I was hovering four feet over my bed in my bedroom and I looked around and realized that I was out of my body and I started having a panic attack, and a being appeared in front of me and this being had red skin with black markings on his face and he was wearing a red cloak,” Steve recalls. “It just scared me because I realized that I wasn’t in control, that this stuff is more powerful than I was, that these forces were real and that they didn’t care for my well being. I was in their playground.”

Shaken by the experience, he began investigating the claims of the Bible and Jesus more closely.   “I would sleep with the Bible under my pillow because I knew there was something there that was authoritative, that was true, and that was secure and that had power over anything that I was scared of.”

In his search for answers, Steve was drawn to stories in books and online of people who had encounters with Christ.

“I would watch another near-death experience where someone would go to hell and Jesus would rescue them out of hell and they’d come back and the fruit of their lives – they would be totally transformed,” he says. “I’d feel moved and touched and I’d think to myself, ‘Okay, there’s something real to Jesus, the Jesus of the Bible.’”

Steve finally accepted one of his mother’s many invitations to go with her to church.  At the end of the service he prayed and asked Jesus into his life, but it was more of a mental exercise than act of faith. “I just decided, in my head, intellectually that I was going to soften up to him, but I still held all the same New Age beliefs.  I still believed in everything that I believed in my sin life. I wanted a little bit more of him, but I guess I still didn’t want all of him.”

After a few days, Steve realized he couldn’t ignore the truth any longer. “I reached a point in my life where the brokenness was weighing on me so much that I needed to stop playing games with my life, I needed to stop playing games with God, and stop playing games with Jesus,” Steve says. “And I just decided one night to go outside and to just fall on my face before Jesus and just weep. I was just weeping like a baby. I was submitting. I was repenting.  I was tired.  I was sorry.  I was broken and I couldn’t do this alone anymore, and I was crying out for him. I wanted him.”

In that moment, Steve had an experience with Christ of his own. “I could feel that he was Lord over me and he was Lord over all creation.  I could feel that he was concerned for me, but I could feel that he was king. I knew that He was king over all creation, that the universe was under his feet,” Steve says. “The wind was just tonally infused with his presence. And the thing that stuck out for me, that made me realize that I was dealing with God, was how the wind and the trees, the sounds outside, the birds, the crickets, they sounded like they were glorifying him, like he was there with me and they were acknowledging that somehow. Like, creation recognized him.”

Steve burned all of his New Age books, and made a public statement to his online followers. “I told people, within a few days of that experience, and said ‘I’m sorry for misleading all of you astray. This stuff is not of God. They’re tools of demons to deceive us and lead us away from Jesus and Jesus is the Son of God, He’s the God of the New Testament, he’s exactly who he claimed to be.’”

Steve endured waves of ridicule and personal attacks from the online community, but that hasn’t stopped him from trying to teach those who persecuted him. His website, ReasonsforJesus.com, provides evidence and sound reasoning that prove the claims of the bible, and the only path to truth, forgiveness and joy in life, come through Jesus Christ.

“He delivered me from the strongholds of New Ageism and occult philosophy. I’m the happiest I’ve ever been in my life,” Steve says. “I feel more whole than I’ve ever been in my life. If there’s hope for me, there’s hope for anybody.  I was the most lost person that I knew, and the Lord drew me to himself and had mercy on me.  We come to the Lord, and he forgives us, He gives us his spirit and He wants to help us heal and restore us and walk us through these traumas and these pains and He wants to accept us and He wants to accept us and welcome us as a son into relationship with him, not into dry religious rule-keeping, but into a supernatural, intimate relationship with Jesus Christ and his presence. Everything’s made new in Christ.”

cbn

把石頭變食物

馬太福音4:3-4_把石頭變食物

3 那試探人的進前來,對他說:「你若是神的兒子,可以吩咐這些石頭變成食物!」4 耶穌卻回答說:「經上記著說:『人活著不是單靠食物,乃是靠神口裡所出的一切話。』」

「你若是神的兒子,就可以……」,「你若是基督徒,就可以……」,多少時候,我們也像主一樣被挑戰。但是主為了接受這挑戰,禁食了四十晝夜,我們卻經常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去應戰,所以我們有時會處於靈性低潮,或是被仇敵壓迫的痛苦中,或是經歷莫明其妙的憂鬱所困擾。

試探神

馬太福音4:7b  不可試探主你的神。

5 魔鬼就帶他進了聖城,叫他站在殿頂上, 6 對他說:「你若是神的兒子,可以跳下去!因為經上記著說:『主要為你吩咐他的使者用手托著你,免得你的腳碰在石頭上。』」 7 耶穌對他說:「經上又記著說:『不可試探主你的神。』」

再一次,魔鬼問耶穌:「你若是神的兒子,可以跳下去!」這回耶穌站在聖城的聖殿殿頂上。聖殿是神的家,也是神在地上的居處。魔鬼還引用神的話:「主要為你吩咐他的使者用手托著你,免得你的腳碰在石頭上。」在聖殿的殿頂,聖殿裡有施恩的寶座,假如神看見耶穌跳下去,豈不伸出手來接住耶穌,讓他不會掉下去,粉身碎骨?

四十晝夜

馬太福音4:1-2_四十晝夜

1當時,耶穌被聖靈引到曠野,受魔鬼的試探。 2 他禁食四十晝夜,後來就餓了。

摩西為了領受神的十誡石版,在山上住了四十晝夜,沒有吃飯,也沒有喝水(申9:9)。又因為以色列人製造金牛犢,拜金牛犢,大大得罪了神,神要滅絕以色列人。在這樣的危機裡,摩西在神面前俯伏了四十晝夜(申9:25),為百姓代求。

耶穌受洗

馬太福音3:13-17_耶穌受洗

13 當下耶穌從加利利來到約旦河,見了約翰,要受他的洗。 14 約翰想要攔住他,說:「我當受你的洗,你反倒上我這裡來嗎?」 15耶穌回答說:「你暫且許我,因為我們理當這樣盡諸般的義。」於是約翰許了他。 16耶穌受了洗,隨即從水裡上來。天忽然為他開了,他就看見神的靈彷彿鴿子降下,落在他身上; 17 從天上有聲音說:「這是我的愛子,我所喜悅的。」

三種洗禮

馬太福音3:11-12

11 「我是用水給你們施洗,叫你們悔改;但那在我以後來的,能力比我更大,我就是給他提鞋也不配,他要用聖靈與火給你們施洗。 12 他手裡拿著簸箕,要揚淨他的場,把麥子收在倉裡,把糠用不滅的火燒盡了。」

施洗約翰在這裡提到有三種洗禮。第一種是用水施洗,就好像他為人施洗那樣。這種洗禮要出於人的志願,有悔悟之心,但不一定有改變的能力。

第二種洗是來自聖靈,第三種是火的洗禮。聖靈在聖經裡常常被比喻成風一樣的,來去自如,不是出於人意。當聖靈動工時,彷彿配合簸箕的動作,吹走一切輕浮沒有實質生命的糠,保留了可用的麥子;然後火就來把糠燒滅盡。

毒蛇的種類!

馬太福音3:7-10

7 約翰看見許多法利賽人和撒都該人也來受洗,就對他們說:「毒蛇的種類!誰指示你們逃避將來的憤怒呢? 8 你們要結出果子來,與悔改的心相稱! 9 不要自己心裡說:『有亞伯拉罕為我們的祖宗。』我告訴你們,神能從這些石頭中給亞伯拉罕興起子孫來。 10 現在斧子已經放在樹根上,凡不結好果子的樹就砍下來,丟在火裡。

法利賽人和撒都該人是以色列人社會當中的上層階級。在希臘政府統治猶太人時,有很多猶太人接受了希臘的文化和宗教習俗,棄守摩西律法。因而興起了一批虔誠又嚴謹守律法的人,一般猶太人見他們十分敬虔,便稱他們為法利賽人Pharisees,也是猶太主義的先驅。他們相信靈魂永存不滅,死人復活,有永福永刑,有善惡天使,說人在天堂仍要飲食嫁娶(徒23:8),曾經受到主的辯駁(太22:2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