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罗牧师在马来西亚,柔佛州麻坡武吉巴西新村出生。在那个年代当地帮派林立,他的父亲也是私会党成员,负责财政。余波罗是家中的长子,他读小学五年级时就开始收取保护费。校长屡劝他不听,决定将他开除。他离开学校后,与损友为伍,步入歧途。

为了要快钱,他去勒索和抢劫,二十岁出头时首次锒铛入狱,坐牢半年。他在监狱里反而学得更坏,身上都是刺青。他出狱后,生活没有方向。他去大伯的铁厂,拿铁片把钢刀磨得亮亮的,跟一个同伙骑着摩多(摩托车)去万字票行抢劫,然后去父亲的榴莲园与一班兄弟分赃物。

后来,他游说弟弟到槟城赚更多钱,在北海贩卖海洛因。结果。两人都染上了毒瘾,让他们的父亲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感到丢脸,甚至不敢去咖啡店喝茶。

余波罗为了吸毒而做尽坏事,又陆续进出监狱好几次。他有一次被判十四年的徒刑。他的内心很自卑,却装着若无其事。他知道自己在监牢里还可以,但是一旦出狱,自己太体贴肉体的欲望,经不起世界的引诱、试探、迷惑,便会继续去犯罪。他出狱后,过著醉生梦死,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觉得人生没有目的,心灵非常痛苦、无助而绝望。他瘦骨如材,脸色苍白如僵尸。父亲一直劝他改过自新,但他没有能力脱离那样的困境。

每一天傍晚,他都感觉到有个死亡的灵要把他带走。他就拉着母亲的手,心里非常害怕,因为有人说过: 「一个人的罪犯到太多时,良心都被埋没了,死亡的灵就来了。」

他也曾向石头、大树和油棕园的蚂蚁堆跪拜,希望有神明可以帮助他戒毒。在绝望无助下,他决定短期出家当和尚,拜佛吃素想好好做人。他每天早上跟着法师行走唸经,之后却去庙里的添油箱偷钱;然后趁休息时间翻过寺庙的前墙,坐上三轮车去瘾君子聚集的地方买五六包毒品,再回到寺院,前后不到一个钟头。他在寺庙住了两年,也暗地里吸了两年的毒,日子简直是「经照念、斋照吃、钱照偷、白粉照吸」。

有一天,法师跟他面谈,打算栽培他在那里长驻。余波罗不想终生当和尚,当晚就离开寺院了。不久,他再次因为犯罪而被捕入狱。

出狱前的两三个月,有一位老牧师开始每个星期都去监狱里传讲神是爱的信息,以及分发新约圣经。囚犯们心里只想吃牧师带去的美食,用圣经的纸张来卷菸草来抽,再看到牧师时还骗他说圣经已经送人,向他再讨一本。

「但是上帝知道我们骗祂,无所谓。上帝何尝没有被人骗过?我们的主耶稣何尝没有被人出卖过?祂已经为我们做了榜样。两个月后,我被牧师的爱触摸到。他把福音传给我们,让我的人生从此有盼望。」余牧师深有感触土心木说。

在老牧师的介绍下,余波罗出狱后就去教会工作,从最底层做起。即使领取低微的薪水,他还是很有喜乐。余牧师的弟弟看到哥哥信主后成功戒毒,精神焕发,如脱胎换骨,他也去福音戒毒中心戒毒,重新做人,之后也在教会全职服侍。

「我们两兄弟的生命终于找到了真正的主人,可以重新地活过来!当一个人被神触摸时,不会再在乎金钱了。」余牧师侃侃而谈。

余波罗很快地被提升去带领中文堂。他的父亲之前虽然一直不放弃他,却以为儿子无药可救了。后来两个儿子都改过自新,父亲终于可以面对亲友,心里很安慰。母亲过世后,有一次,父亲的肺部被细菌感染,情况危急。医生打电话给余波罗牧师,叫他去医院签一份同意书。他与一班教会的弟兄姊妹从新山赶去医院,在父亲的床边祷告。由于人多吵杂,他们被医生赶出去,在病房外继续迫切祷告。

「我们宣告『明天我要听到好的消息!』第二天,我的爸爸告诉我,他前一晚看到一位全身雪白的人物从天来救他。他告诉我,他知道那是耶稣。」

父亲信主不久后,家里之前放神像的地方都挂上了镶好的圣经经文,之前贴符的地方都放了十字架。家乡的人都很意外,他对他们说:「只要我的两个儿子能够成为世上有用的人,这个信仰就值得我去相信!」

余波罗在教会服事了六年后,就祷告上帝给他一位配偶。经过了漫长的等待都没有适合的对象,他一度想放弃。他的牧师一直鼓励他「上帝的儿女不会穷的,不会没有人想要的。」他终于遇到一个上帝应许的人选。两人一同侍奉,不久就结为夫妇。

「有一些路一走就不能回头了。今天要不是我遇见教会、遇见主耶稣、遇见监牢里的那位老牧师,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因为我认识了主,上帝给我恩宠,上帝给我恩典,上帝给我恩上加恩,力上加力,让我娶妻生子。这世界上没有人坏到上帝无法改,也没有人好到不需要上帝!」

他在马来西亚,柔佛州士古来的教会牧养了二十年左右。他不仅是牧师,也是社工。他的教会办的福音戒毒中心收留了近千名吸毒者,一个月需要二十多万令吉的费用,都有上帝开路供应。

「以前我是被警察追捕以及被扣上手铐的人。现在,警方时常打电话给我,请我去警局帮助他们帮不到的人。以前我被校长踢出学校;现在有的校长有时候会请我去学校辅导一群叛逆的学生。我们的生命中被高举,祂也会把我们高举起来!」

这是余波罗牧师生命的见证。

文章来源:  生命更新